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影山文化的渊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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贵州文化在秦汉以前,史乏记载。自东汉章、桓年间(76-149),毋敛人尹珍(字道珍)北上求学,先后师从许慎、应奉,回乡设馆传授许、应之学,后曾官尚书丞郎、荆州刺史等,开创了南疆教育之风。至此,贵州文化始有可述。尹珍是贵州教育的拓荒人。莫与俦的《毋敛先贤考》,对尹珍事迹,考证尤精。

  追溯影山文化的渊源,得从东汉以来毋敛县的史地文化叙述起。东汉时,毋敛县辖今都匀南部、独山、平塘、荔波、三都和广西壮族自治区的南丹、思恩一带,治所在独山。独山地处交通要道,秦五尺道由北到南,贯穿辖境,直达象郡(今广西桂林);水道北有紫水(独山江),流经三脚屯(今三都县)汇合都柳江至粤流入珠江,今番禺(今广州市)入海;南有刚水(打然河),流经荔波与打狗江汇合入柳江。毋敛县气候温和,土地肥沃,多民族聚居,民风朴实。由于交通便利,三蜀(汉初郡置广汉郡,武帝又分置犍郡,合称三蜀)的尹、谢、龙、傅等姓氏早有名声,时称"一方豪强"(范文澜:《中国通史·二辑》)。其时,士人读书虽无庠序(官学),但私塾已渐兴起。以尹、谢二氏最为知名。尹氏以经术称,谢氏以武功显,尤以尹珍对开拓南中(川、滇、黔)文化,功绩显著,影响最深,成为一代经学大师,震古铄今,贵州境内多立"尹子祠"祀之。这是影山文化最早渊源。

  尹珍卒后,其族已渐没落,惟谢氏后裔武功历汉、三国、晋、唐不衰,直延至宋、元、明、清,仍见其余绪。其间毋敛人谢恕更值得一提。据《华阳国志》载:"晋怀帝永寿初年(约307年),李雄据蜀,毋敛谢恕独保 ,官历宁州(益州郡味县)刺史。""后谢氏势力西扩,直到唐初,诸谢入朝,置庄(独山地区)、□、应、矩、充、琰六州,皆以谢氏为刺史。武后圣历元年(698),庄州继黔州置都督府,自领石牛(庄州首府,治在今独山麻万乡)等七县,兼督黔、播等经制州及羁縻州五十一个"(万大章:《汉晋毋敛县及谢、尹二氏略述》)。在此期间,文教方面虽亦不乏传人,因历年战乱,文献资料亡逸,已无考证。贵阳陈矩说:晋后虽有传人,兵燹屡兴,著述散逸,寂寞风流千有余载(陈矩《翰林院检讨万公民钦墓表》)。明初,南中平定,地方稍趋安定,工农业生产逐渐恢复,读书之风渐起,但仍多限于私塾。永乐十一年(1413),置贵州布政使,仅播州(今遵义地区),矩州(今贵阳地区)两宣慰司设有司学;思州(今铜仁地区)则将旧宣慰司学改为府学,其余均未建学。至宣德八年(1433),都匀府建学,独山州附之。后,其他各府亦陆续相继建学。因此,"贵州自宣德以来,名臣如张孟弼,黄用章;名儒如孙淮海、李桐野;敢谏如詹秀实、陈见羲;忠贞如申天锡、何腾蛟;文学如谢君采,吴滋大诸先生联袂而起,指不胜屈,较之初省,亦可谓盛极也矣"(莫与俦:《贵州置以来建学记》),弘治末年至万历初年(1504--1575),著名的三位学者王守仁(字伯安世称阳明先生,卒谥文成)、张(羽中)(字鹤楼,卒谥忠简)、邹元标(字尔瞻,号南臬,卒谥忠介),都因得罪权贵,先后被贬谪到贵州。王守仁移居修文龙场驿,承陆九渊余绪,倡导"知行合一"说:张(羽中)、邹元标迁戍都匀卫,以经学为主,讲学授徒,对贵州文化的发展和影山文化的形成都有影响。尤其是邹元标,万历三年(1575)在都匀卫所(后改名南臬书院)讲学,培养一批人才。独山州人余显凤(字德翥)赴都匀求学,拜元标为师,同时拜师求学于元标的还有都匀陈尚象(字见羲)、吴解元铤(字金廷),当时在教育界称"邹门三先生"。余显凤举于万历七年(1579)乡试,成为独山州乡举第一人,官教谕,升巩县知县。莫友芝在《黔诗纪略》中说:"州人讲正学,有科名,并自巩令始。"后又有岁贡余显祖、袁懋奇、黄金鼎、黄恩宠等寄学都匀。其中黄金鼎善文学,曾著有梅花诗120首,颇受称道。这些学人,对发展地方文化都起到一定作用。

  清康熙二十八年(1689),独山知州赵元壁出资建义学一所,址于学宫旁,经常亲临馆学主讲,并造田20亩,以解决馆员用粮。赵完壁卸任后,义学改称"赵公书院",同时聘师讲学。康熙三十八年(1699),王燕任贵州籍赴省乡试,选拔举贡。于是独山人才辈出,一代胜一代。康、雍之际,共出翰林1人,举贡19人,其中"蔡希端长于治易,其子暄(雍正癸卯拔贡)能传家学,著有《周易撮要》2卷,叩河图奥秘者,门无虚日"(《贵州通志.人物志》)。最突出的是万民钦于康熙四十一年(1702)中举后,次年连捷进士,选翰林院庶吉士。6年后改官检讨,与族兄万经(字授一)同入史馆。民钦因羡万经得父万斯大(字充宗)、叔万斯同(字季野)之学及所承戢山(刘宗周)、黎洲(黄宗羲)之学,而成为浙东学派的主要传人。于是,决心和他穷力探究。后又与长洲何焯、南昌万承苍等以文学交友,互相砥砺。居馆13年,经术日深,著述日富。主张治学必须穷经,而后求证于史。注重史料和通经致用的学风。康熙五十四年(1715)民钦还乡教学。时万经已简任贵州督学,仍与函共商学业,并主讲于独山赵公书院,传浙东学派万氏之学。"游其门,接其传者,如从春风,鼓之舞之,不能自己,多成名儒,不啻首膺馆选,开边疆风气之先,致后起甲第蝉联,科名鼎盛"(陈钜:《翰林院检讨万民钦墓表》)。执教23年,桃李遍全州,对黔南学术开拓最多,影山文化亦深受其直接影响。乾隆二年(1737),民钦卒后,独山廪生黄捐资扩建赵公书院,历时3年建成,改名"紫泉书院"。聘请名师如易学专家蔡暄、太史艾茂等主讲,为当时州之最高学府。二十一年(1756),城乡求入学者日益增多,州城一所书院已容纳不下,知州小格(满族)捐建义学一所,以暂解当时入学者读书之难。在此期间,万民钦子豫及州人刘师基等联翩中举。二十七年(1762)后,万民钦之孙邦英、蔡希端之孙其发和州人黄琼、都其忠又先后举于乡,万邦英和蔡发又同科中进士。三十年到六十年间(1765--1795)州人杨凤台、袁学中举于乡。后杨凤台又同莫与俦联袂中嘉庆四年(1799)进士。而蔡氏一家兆清、兆新、兆盛、兆馨均先后中举或选拔贡;万民钦曾孙全善及州人黄泰儒同举于乡,为名儒洪亮吉拔识之士。独山万、蔡两家,又多长期教学于乡里,对地方学术文化的发展颇多贡献。数十年间,万、蔡文风盛极一时,对后来影山文化的形成,起到了促进作用。

影山文化的创始人为独山翰林莫与俦,形成于清嘉、道年间(1823---1874)。与俦1763年生于独山,自幼苗敏捷好学,4岁随其父莫强和兄与班读书,理解力强,成绩出众。9岁时,独山知州、山东名进士肖旃年选童试,收为弟子,学习进步,成绩优秀,岁科屡取冠军。弱冠补廪后,远近慕名,相争来请教学,曾执教于州属的三脚屯(今三都县)、上道、兔场等地。与俦因屡应乡试不第,常年执教于乡里。在此期间,刻苦钻研经史,博览群书,积数年之努力,学识丰富,博古通今。乾隆五十八年(1793),当代著名学者,时任贵州学政之洪亮吉按试都匀,召见与俦论学时,侃侃辨答,博得亮吉器重,称赞与俦"理直气壮,必以名节著"(见《莫与俦行状》)。与俦自幼胸怀大志,对先贤君珍十分景仰。当地设馆于上道乡支谷村时,曾作《登独山》诗云:"山水先生窗案物,登临初与故人同;长松浩浩通元气,杰阁萧萧倚烈风。毋敛一随刚水没,葛蛮空付长官雄;只今汉县皆州府,经纬才谁嗣尹公。"诗意寄托了他追随尹珍业绩的胸怀。

  嘉庆三年(1798),莫与俦举于乡,次年又与邑人杨风台同榜连捷进士,选翰林院庶吉士,凤台则选任遵义府学教授。是科以巨儒朱 (字石君),阮元(字芸台)为会试总裁,得士最多,如"姚言文田(秋农),王引之(伯申)、张惠言(皋闻)、郝懿行(兰皋)等,皆以朴学传播(《曾国藩:〈莫与俦墓表〉)。此时的莫与俦仍无所知名。入翰林院后,得与同年朴学大家互相学习,取长补短,时又得到大学士纪昀(字晓岚)、编修洪亮吉(字稚存,号北江)等讲六书、明汉学。通过考据、训诂,穷经治史,去人伪存真,实事求是地去发掘和宏扬祖国历代学术的精华。居馆3年后,学业大进,熟知本朝经学大师潜庵(名汤斌,顺治进士)和稼书(陆陇其,康熙进士)治学门径,并对浙东学派宗师戢山(刘宗周之学很有研究,遂奠定了莫氏家的基础,在学术界享有较高的声誉。馆散后,跟随浙东学派名家章学诚(实斋)同车出京时,同被誉为"有求实精神的学者"(胡适之《章学诚谱》)。后被委任四川盐源知县,为官3年,虽政绩显耀,但未能继续倡导朴学,仍为一憾事。十一年(1806),与俦辞去四川盐源县之职,还乡葬父奉回乡后,深感贵州文化落后,教育不振,学子读书,唯知读经做官,不明治学之道。于是绝意仕途,决心从事地方教育,以实现他少壮时立志效法尹珍的愿望。先在八寨厅(丹寨县)王宅设馆教学,开八寨读书之风(八寨旧尚武,嘉庆十八年始设厅学)。次年返故里,在兔场家宅后新建草堂(后经其幼子友芝提议,名为"影山草堂"),设馆教育家乡子弟,讲六书,明汉学开贵州朴学之先声,一扫过去只重俗学读书做官的偏向。十三年(1809),与俦受聘主讲于独山紫泉书院,更有机会大力提倡实事求是的汉学学风,每教人必举阎徵君(名若璩,清初经学大师)"六经宗伏、郑,百行法程、朱之榜,以树依旧"(莫友芝:《答万锦之全书》)。与俦重视品德教育,推行汉儒朴实学风,不空谈义理,强调"读书当求实用"、"苟徒从事章句,虽读书仍与未学等也"(《莫与俦行状》)。与俦治经,无所偏主,采汉学(经学时)之长,撷宋学(理学)之英,并集各家学术思想之精华为已所用。论诗文,也是汉、唐、宋无所偏主,要求"学者贵能自道所得,华、实、工、钝才分也,佳恶不在是。"指出"人论诗,皆以王、孟、韦、柳似渊明,吾观韩昌黎真得渊明气象,学者知此,可与言诗"(《行状》)。

  莫与俦在家乡各地先后执教27年,已初步形成了自已独特的教育思想和学术主张。他在《示诸生教》篇中要求"端趋向,黜浮华,薄荣利,固穷约"以激励生徒,并指出:"为学不正趋向,虽胸贯古今,望绝当世亦小人耳"(见《行状》)。"要求学者首先要树立高尚的品德,明确读书的方向。教育方法上,与俦还提出了循循善诱,因材施教,根据诸生的程度高低,采取不同的教育方法。在学童教育方面,接受王阳明的教法,"反对鞭打、绳缚、若待拘囚",主张"必使其趋向喜舞,中心喜悦,以达到自然日长日化"。学术上则主张不标新立异,但也不盲从古人,敢于质疑并通过训诂、考证,正确分析古籍之正误。此外,又和本地万氏浙东学派钻经治史,通经致用的学风和蔡氏易学"福祸相依","好丑相需"的朴素的辩证观点相结合,充实了莫氏家学。在此期间,与俦还考察贵州史地和建学情况,写成《贵州置省以来建学记》、《都匀府自南齐以上地理考》、《毋敛先贤考》、《示诸生教》以及不少的诗文、纪事,对保存贵州历史文献和发展贵州学术文化作出了宝贵的贡献,使影山文化得以发展和形成。

  莫与俦的著作,传世的虽仅有《贞定先生遗集》四卷,但各方面的评价是很高的。当代著名学者张舜徽教授评价说:"观是集卷二《示诸生教》四篇:所以端趋向,黜浮华,薄荣利,固穷约,叮咛周至,不厌其详,知与俦施教之始,尤以尚志为亟,不徒以讲求章名训诂开西南朴学之先也"。卷三《记坠马》一篇:申祸福相依之理。

清代社会发展到乾、嘉年间(1736--1820)已达鼎盛时期。社会基本稳定,政治、经济、文化都有所发展。学术上重考据的乾嘉学派形成主要流派。"海内矜言考据,宗尚实事求是之说,号曰汉学"(曾国藩:《莫与俦墓表》)。因贵州地处西南边陲,交通闭塞,经济落后,学术界尚不知有汉学(亦叫朴学)。虽早在东汉章、桓年间(76--149),尹珍(治在今独山人)(字道珍),青年时北上求学,先后拜汝南(今河南郾城)许慎(字叔重)、应奉(字世叔)为师,学五经、图纬。后回郡设馆教学,开创西南之学风。但晋后,由于历年政局多变,战事频仍,学术文献资料荡然无存,千多年来的学绩已不可考。明代以后,贵州建学,也只知读经、应试、做官,学术上的成就却少见。明弘治十七年至万历三年(1504--1575),黔中、黔南地区虽有被贬谪来黔地的学者王阳明、张鹤楼、邹元标等传授王门理学和古文经学,因时间短,仅囿于局部范围的影响。清康、雍年间(1715--1736)翰林院检讨独山州人万民钦回乡传授浙江学派万氏(万斯大、万斯同)之学,虽曾盛极一时,培育出不少人才,但万民钦殁后,仍未形成学风。直到嘉庆初年(1806),独山翰林莫与俦崛起西南,才"以朴学倡导士林,洗南中之陋"(黎庶昌:《莫芷升墓志》)。莫与俦在贵州南北各地,前后执教达46年,在教学实践中,融合了历代大师学术之精华,形成了一套完整的教书、育人、精研苍雅,诂训,钻经治史,学以致用的莫氏家学,留下不少有价值的学术和文学著作。与俦殁后,其子友芝、庭芝、祥芝和后辈子、侄及门人等前后相继,传莫氏家学,经历了道、咸、同、光近百多年的政局多变时期。其间尤以莫友芝不畏艰苦危难,漂泊异乡,除教书育人外,还锲而不舍地钻研祖国历代经、史、子、集、诗词、文字 、音韵,旁及农技、金石、书画、目录、版本之学,还整理、校勘和保存了大量古籍、文物,并以精湛的考据,训诂成书数10余种,在众多学术领域上,取得了优异成绩,对发展祖国文化做出卓越贡献。清末民初的教育家严修(天津人,字范孙)曾说:"自友芝兄弟以朴学名天下,独山一邑,遂为西南名区,余少时心向往之(见严著《胡氏三世述略序》)。"因莫氏一家在教学和学术研究活动以及藏书、著述等的地方,包括友芝在江南各地的住所,均始终以"影山草堂"为榜额,故后人称莫氏家学为"影山文化"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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