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诗书画三绝杨龙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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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龙友(1596-1646),名文骢,号山子,万历24年生于贵阳城南郊的石林精舍。故居已荡然无存,大概就是在南明畔某一风景佳丽的地方。万历46年(1618),龙友乡试中举,约在此年与马士英之妹结婚。天启元年(1621),安邦彦进围贵阳城,龙友曾募士随父拒守。次年,贵阳围解,龙友率所募追击,克之。
  天启4年(1624)龙友28岁时奉母移家南京。不久复社组建,杨龙友加入成为早期社员,与复社领袖张溥及后称“复社四公子”中的陈子龙、吴应箕等交好。后与陈继儒、董其昌、倪元璐等名士交游甚密。
  崇祯17年(1644)清军入关后,任南明弘光朝(福王朱由崧)官兵备副使。次年,南京陷落,又在隆武朝(唐王朱聿健)任兵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。清顺治3年(弘光2年,1646)在浙江衢州抵抗清兵,败退浦城。被俘后不屈而遭杀,一家同死者三十六人。
  对龙友死事的记述和评价,历来褒贬不一。在正史或野史的视角下,在文学和艺术的描述中,对他的记载有所不同甚至大相径庭。《明史》将杨龙友与袁继咸、陈子龙等人共入“本传”:“……明年(1646),衢州告急。诚意侯刘孔昭亦驻处州,王令文骢与共援衢。七月,大清兵至,文骢不能御,退至浦城,为追骑所获,与监纪孙临(式公)俱不降被戮。”文后赞曰:“废兴之故,岂非天道哉。金声等以乌合之师,张皇奋呼,欲挽明祚于已废之后,心离势涣,败不旋踵,何尺寸之能补。然卒能致命遂志,视死如归,事虽无成,亦存其志而已矣。” 由此可知,《明史》对他们的评价是持肯定态度的。《黔诗记略》载:“七月,大清入闽,龙友、式公急移军卫仙霞关,家室从焉。而大清兵已间道先入,二人不能御,负重创,退至浦城,皆被执。贝勒屡谕之降,并不屈,乃斩之。……一家同死者三十六人。死以八月二十五日。其长子鼎卿(时任左都督、太子太保)就刑时,神色自如。……龙友、式公既就义,其所居人为坎瘗大树下,刳树皮大书官爵姓名。于是式公兄子中韦字仲衍者,间关走建阳水东三百里,求得瘗处,发之,两体败,不复辨,因并焚于东峰僧舍,分裹置衾枕中负归。以戊子(1648)冬抵戴冲庄,同棺分殓。逾六年,甲午(1654)乃合葬桐城县东三十里之枫香岭,复为祠三楹,奉两木主。过者必吊,呼为‘双忠墓’。与式公妾葛嫩,皆纳自曲中,后与同死。龙友死时年五十,式公少龙友十四岁。”
  与此对比,《明季南略》之《马士英特举阮大铖》一则中记吕大器奏:“……士英拉大铖于尊前,径授司马,布列私人,越其杰、杨文骢等有何劳绩?倏而尚书宫保内阁,倏而金吾世荫也。 ”而《明史》对此事也有载:“福王立,迁大器吏部左侍郎。大器以异议绌,自危,乃上疏劾士英。言其拥兵入朝,靦留政地,翻先皇手定逆案,欲跻阮大铖中枢。其子以铜臭为都督,女弟夫未履行阵,授总戎,姻娅越其杰、田仰、杨文骢先朝罪人,尽登膴仕,乱名器。‘夫吴甡、郑三俊,臣不谓无一事失,而端方谅直,终为海内正人之归;士英、大铖,臣不谓无一技长,而奸回邪慝,终为宗社无穷之祸’。疏入,以和衷体国答之。” 看来,对于吕大器的奏章,主政者并未认真研究,只是敷衍而已。《明季南略》之《左良玉参马士英八罪》中,左良玉近乎诋毁道:“杨文骢、刘泌、王燧、以及赵书办等,皆形同犬彘,或罪等叛逆,皆用之于当路。” 左良玉功劳诚然不小,但“骄蹇”“跋扈” ,不顾大局,却非良将。且吕大器、左良玉皆与士英有隙 ,他们对士英语气之暴戾,情绪之冲动,实非中肯之言。
  与《明史》形成强烈反差的是清人温睿临的《南疆逸史》将杨龙友与马士英、阮大铖、刘承胤和马吉翔共入“奸佞”传:“及大兵渡钱塘,文骢与鲁王大学士田仰同遁至山岛中,军士尚万人。无何,与仰同遣卒载币帛献贝勒,于道迎降,贝勒受田币而杀杨使者。明日阅其兵,令田兵居左,杨兵居右,各释兵械,驱田兵出,以铁骑园杨兵而歼焉,文骢父子皆死。其监纪孙临,亦不屈死。临,字式公,桐城诸生,兵部侍郎晋之弟,为人举止风流,文采动人,后避难台州,文骢招之入幕,奏为职方主事,遂与同难。”
  但温氏这段记述颇有问题。其文谓“文骢与鲁王大学士田仰同遁至山岛中……无何,与仰同遣卒载币帛献贝勒,于道迎降,贝勒受田币而杀杨使者”。既然认为龙友与田仰皆求降,为何贝勒对“杨兵”和“田兵”区别对待?而且,此处只交待了“文骢父子皆死”,而未言田仰的结局。《明史》载“文骢……与监纪孙临俱不降被戮”,而温氏关于此事先谓孙临“不屈死”,后又说他“遂与(文骢)同难”,描述龙友之死含混模糊,语焉不详。

评价高下不一的原因,当与马士英有关。士英为弘光朝首辅,权倾朝野。而龙友乃其妹夫,这种姻亲关系难免引起人们猜测和附会。《南疆逸史》又载:“……士英因起文骢兵部主事,历员外郎、郎中,皆监军京口。文骢薄有文藻,颇善笔札,性好结客。既得志,愈益发舒。诸有求于士英者,多缘文骢以进,公卿日满其座。其为人豪侠自喜,推奖名士,以自附于声气,士亦以此称焉。鼎卿日愈宠幸,近臣莫二,其所奏请,立获俞旨,虽士英不逮也。以故父子气焰赫然一时……” 究其原因,乃因“唐王在镇江时,与文骢交好。至是,文骢遣使奉表称贺。鸿逵又数荐,乃拜兵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,提督军务,令图南京。加其子鼎卿左都督、太子太保。鼎卿,士英甥也。士英遣迎福王,遇王于淮安。王贫窭甚,鼎卿赒给之,王与定布衣交,以故宠鼎卿甚。及鼎卿上谒,王以故人子遇之,奖其父子,拟以汉朝大、小耿。”难怪《明史》说“其父子以士英故,多为人诋諆” 。
  从上可以看出,温睿临实对龙友抱有成见,所言并不客观。
  作为文学艺术剧本的《桃花扇》,孔尚任则将杨龙友作为“间色”人物来描写 。杨龙友在此书中于第二齣“传歌”出场,以后基本上贯穿了全剧。《桃花扇》流传甚广,影响也大,它对杨龙友人物性格的刻画、人物形象的塑造,都左右了一些人对杨龙友的看法,以至产生成见。历史事实与文学作品之间本来就有差距,这里并非采信《桃花扇》所记,不过以此作为士大夫品评人物方式的另一种补充。实际上,龙友对士英也有微词,并“颇不满士英所为”,时有规拂。近人杨恩元认为:“明社既倾,士大夫多遁迹不出,而文骢独须臾不忘故国,流离颠沛,抗拒清兵,至合家膏斧锧而不悔,可谓人杰也已。世之论者,以文骢为马士英至戚,不免有所牵涉。其实士英之遭丑诋,亦非定论。近日安顺姚俪桓氏引证各书,平反士英之案(按:即姚大荣《马阁老洗冤录》),援据精博,攘斥浮说,则文骢为一代之完人,更可无遗议矣。”
  对气节品评的热衷,可谓中国士文化传统之一大特色。然而,有时也会因意气太甚或某种难言之隐做出莫名的恶贬或回护,进而失于心平气和与公正中立。无论当时或后世,无论公允与偏颇,这些品评的观点或结论都多少会影响人们对受评者的看法。“多少雄心空对酒,能无清泪滴琅玕”;“总是是非千古定,好将腐史手重删。” 明末清初的张煌言《感遇》一诗真实地描述了当时大多数士人的处境和心理。
  龙友生于万历中岁,其时明朝社会政治经济已沉疴积重。二十八岁时移居南京,正当才华横溢、豪情满怀之年。
  龙友诗、书、画皆擅,堪称三绝。他说:“余生长万山中,而家大人又癖嗜山水,故名山大川,往往性情相习,亦往往机缘相凑,所谓得之习惯。亦根之胎骨也。”自然的灵性给了他创作的灵感,主要诗文有《洵美堂集》、《山水移》、《台宕日记》等。其诗与董其昌、陈继儒、王思任等共入选时人夏云鼎编选的《崇祯八大家诗选》。清人
莫友芝赞其诗“骨挺劲岸异,已有不可一世之概”,认为“先生值遗明残局,犹螳臂搘撑,妄思恢复,膏斧钺而不回。其志节至今侹侹有生气!”。杨龙友的书画风格主要受同代著名书画家董其昌影响,并上追黄公望、倪瓒之意趣,彰显明代士人之艺术境界。与董其昌、王时敏等大家齐名,合称“金陵九子”。董其昌认为其画风“有宋人之骨力去其结,有元人之风韵去其佻”。清代诗人吴梅村作《画中九友歌》,将杨龙友与董其昌、王时敏等名家同列。有诗赞龙友曰:“阿龙北固持戈矛,披图赤壁思曹刘。酒酣酒墨横江楼,蒜山落月空悠悠。” 俨然一位文武双全的勇士。近人俞剑华认为“明代画家二千余人,而能写景,知于临摹以外尚有造化者”,仅杨龙友等数十人 。足显龙友卓著的艺术成就及影响。
  江南历来盛于文墨宴曲,龙友来此,正适其性、致其韵。崇祯二年(1629),杨龙友三十三岁时,“奉其父霞标参政为天台、雁宕之游,裒其诗文图画以归,谓之《山水移》,既而该游集,附以前后一二年作,遂仍其名。”在《山水移》中,为龙友作序(叙、赞、跋、辞)者竟多达三十七人,其中不乏如董其昌、马士英、陈继儒、倪元璐、夏允彝、李日华等当代名流。由此亦可见他诗文之优与交游之广。
  杨龙友善画兰,亦有多首题赞兰花之诗。“怒生老石底,有时若骂风。咄咄随清吹,有时若书空。朱颜卖桃李,而我固守穷。人各有情性,夫岂无迎逢!” 兰为花中君子,气清韵雅而不入俗流。以之拟人,体性察情,暗表心迹,其诗其性,堪为后世之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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